住在大山前的平地是西北雨的受惠區
從新竹市過來的朋友常常遇到明顯的雨線
馬路上一頭乾乾的 一頭卻濕漉漉
午後雷陣雨洗去了嚴酷的暑氣
蒸起的水汽在山腰形成白藹藹的山嵐
使得我們這有涼爽的夏夜
也因為雨
一竿稻子搬進搬出曬了半個月
好奇的朋友以為這些稻子是餵鳥的呢！
這兩天魯爸將稻子脫穀了
從整地插秧到脫穀
半盆不到的穀子花卻了五個月的時間
很多人都覺得魯爸好傻
這些穀子輾出來的米不過10斤上下
就算有機米也不過數百元了得
而這五個月生成的自然米該如何去計算它的價值呢？
“我種稻子的意義早勝過這幾斤米的收成，吃不吃它不是我的目的”魯爸說
區區5、6坪稻田，無農藥無肥料自然栽植的過程及分享
已經達到魯爸做傻事的目的了
追蹤~
經過四個半月，稻子成熟了
三月初看著魯爸用鋤頭一鋤一鋤的挖地犁田
秧苗插下之後陸續遇上幾場大雨，福壽螺差點將秧苗啃光
接著來來回回的灌水、曬田，曬田、灌水
秧苗在水量的控制下，使福壽螺一直處於垂涎的階段
秧苗慢慢長大、分檗、抽穗、開花、成熟
我體會著魯爸抱起連刀割下的金色稻穗
在同一塊地上，不同時空下
述說這睽違超過三十載記憶的飽實穀粒
魯爸說
我們現在住的園子以前全都種稻子
當時哪有錢買肥料、農藥
在田裡捉泥鰍是生活的一部份
因為沒有農藥、化肥的干擾，生態非常豐富
由於沒有大型機械耕作
人與人的互動在一起插秧、割稻
喝著“割稻茶”，吃著“割稻飯”
所謂的“割稻茶”就是煮一大茶壺的開水，灑下一把茶葉梗便是
“割稻飯”，魯爸只記得白飯淋一些菜尾湯
流了一地口水的孩子，菜湯加白飯就是佳餚美饌
大家的情感就是這樣緊密的聯繫著
抱起一大把自己栽培的無農藥無肥料稻子
魯爸幾乎忘記小時候收割季節被穀子纖毛染到全身發癢的經驗
雖然5、6坪的水稻收成
但我感受到魯爸的感動、喜悅、滿足、驕傲、、、
來訪的朋友很好奇魯爸無農藥無肥料栽種的稻子
竟然也結出稻穗，開始成熟變金黃色
插秧到現在已經128天
這段成熟的階段每天及促且大的雷陣雨
讓成熟的穀子掛在穗上就冒出小芽來
附近的稻田在不穩定的天候下陸續收割
大概也是怕成熟的穀子都冒出小芽吧
回到鄉下一年多的日子
魯爸不斷的種這種那的
並不是每一種東西都有收成
但是魯爸仍持續的種
不僅不灑農藥還不施肥
用自然方式栽培
自然栽培需花比較多的時間
當作物適應這個環境之後
它就吸收它夠的養分而長大
稻子亦然
從小秧苗開始控制水量避免福壽螺的為害外
沒有人為的施肥
而它自己找到它需要的養分
一天天的長成
魯爸一百多天來總是鞠躬的關照這片稻子
一百多天過去了
飽滿的稻穗終於也給魯爸滿滿的一鞠躬
延伸~
《阿江的自然農耕筆記》中這篇描寫簡單生活的心境就是我想說的，因文筆拙鈍，只好引過來和大家分享~
稻子已經107天，附近的稻子有些已經開始垂頭了，魯爸種的也抽穗完畢，陸續開花中~
每天吃的香噴噴白米飯，以前不會留意它怎麼來的，反正雜糧行買就有，連穀子都很難看到，更何況是稻子的花~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稻子，如果魯爸沒有種稻，我也不知道原來稻子開花是這般模樣~
稻子隨風搖呀搖，再過一段時間就可看到金黃色的稻穗囉！
~
生活原本就忙碌的我們
麵包窯蓋好之後更加忙碌
按照作物生長的時序，照顧園子的事也不能停下來
魯爸無農藥無肥料方式試種的稻子開始抽穗了
秧苗經過99天的努力，終於露出脆綠的稻串
再這塊土地上距上一回種稻已是30年前的事
魯爸內心或許在兒時就深植了一顆當農夫的種子
在不惑之年荷鋤下田
早晚巡視這小小的半畝田，其實連半畝都不到
看著慢慢長大的秧苗，心中覺得好札實
稻子和附近的相差不多
魯爸對於無農藥無肥料的種植方式又多了一層的信心
﹝附近的稻田﹞
蓋窯的這段日子，魯爸利用一早的時間照顧園子的作物，他照顧的部份公公婆婆實在看不下去，不過也耐住性子持續看魯爸不施肥能種出什麼東西~
我們忙著蓋窯，秧苗也忙著長高，試種的稻子和鄰田的不相上下了~
5/3第51天~
5/7第55天~
5/11第59天~
5/18第66天~
秧苗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看到分蘗了~
3月31日第17天的秧苗，奄奄一息黃黃的，根本看不出有起色，加上一不小心水量沒控制好，福壽螺就大啃特啃，一叢只插3、4株秧苗，一下子就連頭都沒了~
4月14日第31天，距插秧一個月之後，終於看到綠油油的秧苗~
春風吹來，鄰田早就一片綠波盪漾~
我們的秧苗看得到的葉子長的慢，是因為沒施肥，它得努力往下扎根~
其實看到自然栽培的資訊，當自己試種時，在似乎比鄰田慣行栽培秧苗成長慢半拍的情況下，心中仍存疑無農藥不施肥的栽培是神話~
4月19日第36天，除了補秧的幾叢還未分蘗外，大部分20多公分的秧苗都分蘗了，插秧至今還不敢大量放水泡秧苗，一直只保持泥地的濕潤而已，因為還是怕福壽螺的啃食~
我們附近沒有遇上自然栽培或有機栽種稻作的農友，所以能觀摩參考的就微乎其微，週遭的人都認為無農藥不施肥栽種稻子是不可能的，連公公婆婆也不相信~
還好我們還很有自信，無關乎收成的多寡，我相信秧苗會長大的~
種稻邁入第8天
一個禮拜過去秧苗表面雖然沒有進展
可是都已經長出新根系了
昨天﹝第7天﹞出了大狀況
源自整個園子排水出問題
園子裡有活水流動，前一天排水位比較高，導致整園水位流竄
整晚進水將低窪處灌滿水之後才外排
也將種稻區灌的滿滿是水，一片池塘已經看不到什麼苗了
整整排了一天的水還排不乾
心想那幾株秧苗怎夠福壽螺吃
還好魯爸說這是實驗區，各種狀況都是經驗
傍晚魯爸只好把稻田前後止水
用水桶及水瓢一桶桶、一瓢瓢將水汲乾
6成秧苗還活著
謝天謝地，補補秧苗繼續等待~
同樣一個禮拜，已經看不到白鷺絲在附近的田裡穿梭
綠油油、直挺挺的秧苗，卻是靜悄悄、死沉沉的畫面
待走近一看有些田裡還散落幾個藥袋子和化學肥料袋
多少就能了解田裡除了藥和肥還有什麼
難怪白鷺絲不來了~
種稻，源自叔叔的一塊約3分的地
叔叔希望在春耕前取得使用權，讓我們種稻試試看
他知道我們回鄉一直朝自然栽植方向走
魯爸還幾回因為公公婆婆灑藥、施肥問題而觸怒老人家
他們不相信沒有農藥、沒有肥料，即使有機肥也不給之下還有收穫
告訴他們目前愈來愈多人朝有機或自然栽植努力
相信以比較友善的方式對待土地，土地一定會有所回饋
一輩子慣行耕作的公婆，相信~相信那些都是謊言
日本木村秋則無農藥、無肥料的蘋果，對他們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得知叔叔那塊地確定春耕前無法取得使用權
可是魯爸種稻的心已經準備，又看到附近鄰田陸續的插秧
那股想試試不灑藥、不施肥種稻子的慾望
讓魯爸決定這一季就種稻
在園子低窪處約6坪的空間
13日魯爸徒手將地翻整
今年節氣比較晚，附近的稻田遲遲未將秧苗插下
上禮拜回暖，很多農家趕著插秧
14日魯爸向附近阿伯要來一小片的秧苗
回顧他30幾年前手工插秧的景象
一切生疏
魯爸說如果沒有收穫也沒有損失
就當練體力吧！~
後記~
台灣的灌溉溝渠早被福壽螺侵襲，螺滿為患
“人定勝天”對付福壽螺就先敗下陣來
附近插秧前就先下“東東”讓田裡的福壽螺歸西
然而
魯爸昨天早上插秧，中午巡視發現
不得了，小小的秧苗有些正被福壽螺大口大口的截斷
這是因為魯爸沒有把水完全放乾才讓福壽螺得逞
我們沒有除福壽螺，沒想到它們還真兇
看看水田滿滿的大小福壽螺趴在細細的秧苗上
秧苗就東搖西擺的晃來晃去
魯爸趕緊排水，使秧苗不至於浸泡在水中
因為福壽螺沒有水就往泥土裡鑽
為了保命暫時不吃東西
今天15日，早、晚再看看那幾株嫩綠的小傢伙
還好
我們相信自然栽植方法，想辦法和福壽螺和平共處
了解福壽螺的習性，也就不會為了把它消滅而傷腦筋~
藏綠石窯柴燒麵包 (6)
